南歌子·驿路侵斜月
"云梦江头见故城,人间四十载垂名。马蹄践处东风急,
西蜀及东鲁,琴台名纷然。此胡亦有之,迹传阖闾年。松风写谡谡,峡水常湲湲。想彼三郎流,听之早欲眠。
长寿何曾有百年。罢定磬敲松罅月,解眠茶煮石根泉。
"世事如何说。似举鞍、回头笑问,并州儿葛。手障尘埃黄花路,千里龙沙如雪。着破帽、萧萧余发。行过故人柴桑里,抚长松、老倒山间月。聊共舞,命湘瑟。
或话于庄,庄拟之云云。即大拜之祥也)
花落鱼争唼,樱红鸟竞鹐.引泉疏地脉,扫絮积山嵌。
"风前帘幕沾飞絮。家在垂杨深处住。倚楼无语忆郎时,恰是去年今日去。
城市忽已隔,林泉遂见招。盈盈涉珠江,望眼增迢遥。小艇唿蜑人,驾以木兰桡。僧雏解好事,为我茶瓜要。入门优昙香,花雨氤氲飘。长林蔽修景,天籁鸣刁调。塔铃语云何,如听风过箫。比邱三五辈,宴坐围松寮。一闻梵呗宣,余声静不嚣。俄顷铿华钟,汩起沧江潮。冯夷跋浪舞,灵怪争来朝。神鱼似衔珠,鲛人或献绡。所过皆殊境,顿觉心神超。始知青莲宇,变幻非意料。栖栖尘土中,无乃同鹪鹩。
马又嘶,风又起。断续寒砧,又送黄昏至。明月照人人不睡。愁雁声声,更切愁人耳。"
绿桑疏处哺牛鸣。儿童见少生于客,奴仆骄多倨似兄。
依山傍水盖茅斋,旋买奇花赁地栽。深耕浅种无灾害,学刘伶死便埋,促光阴晓角时牌。新酒在槽头醉,活鱼向湖上买,算天公自有安排。雪晴天地一冰壶,竟往西湖探老逋。骑驴踏雪溪桥路,笑王维作画图,拣梅花多处提壶。对酒看花笑,无钱当剑沽,醉倒在西湖。寿阳宫额得魁名,南浦西湖分外清。横斜疏影窗间印,惹诗人说到今,万花中先绽琼英。自古诗人爱,骑驴踏雪寻,忍冻在前村。闲时高卧醉时歌,守己安贫好快活。杏花村里随缘过,胜尧夫安乐窝,任贤愚后代如何。失名利痴呆汉,得清闲谁似我,一任他们外风波。六神和会自安然,一日清闲自在仙。浮云富贵无心恋,盖茅庵近水边,有梅兰竹石萧然。趁村叟鸡豚社,随斗牛儿沽酒钱,直吃到月坠西边。黄金散尽学风流,学得风流两鬓秋。笑煞那看钱奴枉了干生受,我觑荣华似水上沤,则不如趁中年散诞优游。斟绿酒低低的劝,红妆慢慢的讴,醉时节锦被里舒头。灯花占信又无功,鹊报佳音耳过风。绣衾温暧和谁共?隔云山千万重,因此上惨绿愁红。不付能博得个团圆梦,觉来时又扑个空,杜鹃声又过墙东。 自足杏花村里旧生涯,瘦竹疏梅处士家。深耕浅种收成罢,酒新ド鱼旋打,有鸡豚竹笋藤花。客到家常饭,僧来谷雨茶,闲时节自炼丹砂。 东湖所见东风深处有娇娃,杏脸桃腮鬓似鸦。见人羞行入花阴下,笑吟吟回顾咱,惹诗人纵步随他。见软地儿把金莲印,唐土儿将绣底儿踏,恨不得双手忙拿。
碧流春涨绿杨前,红蓼秋开浅渚边。五尺拖斜沙岸月,一丝垂烂晚溪烟。操心不假詹何授,种法无求范蠡传。好与直钩同作想,得非人也失非天。
南亩清风白稻肥。草色自留闲客住,泉声如待主人归。
菱溪之石有六,其四为人取去,而一差小而尤奇,亦藏民家。其最大者,偃然僵卧于溪侧,以其难徒,故得独存。每岁寒霜落,水涸而石出,溪旁人见其可怪,往往祀以为神。菱溪,按图与经皆不载。唐会昌中,刺史李渍为《荇溪记》,云水出永阳岭,西经皇道山下。以地求之,今无所谓荇溪者。询于滁州人,曰此溪是也。杨行密有淮南,淮人讳其嫌名,以荇为菱;理或然也。溪旁若有遗址,云故将刘金之宅,石即刘氏之物也。金,伪吴时贵将,与行密俱起合淝,号三十六英雄,金其一也。金本武夫悍卒,而乃能知爱赏奇异,为儿女子之好,岂非遭逢乱世,功成志得,骄于富贵之佚欲而然邪?想其葭池台榭、奇木异草与此石称,亦一时之盛哉!今刘氏之后散为编民,尚有居溪旁者。予感夫人物之废兴,惜其可爱而弃也,乃以三牛曳置幽谷;又索其小者,得于白塔民朱氏,遂立于亭之南北。亭负城而近,以为滁人岁时嬉游之好。夫物之奇者,弃没于幽远则可惜,置之耳目则爱者不免取之而去。嗟夫!刘金者虽不足道,然亦可谓雄勇之士,其平生志意,岂不伟哉。及其后世,荒堙零落,至于子孙泯没而无闻,况欲长有此石乎?用此可为富贵者之戒。而好奇之士闻此石者,可以一赏而足,何必取而去也哉。
正是孤寒取士时。仙岛烟霞通鹤信,早春雷雨与龙期。
陈宫兴废事难期,三阁空馀绿草基。
"别筵人散酒初醒,江步黄昏雨雪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