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嵩山作
宝符藏山自可攻,儿孙谁是出群雄。幽燕不照中天月,丰沛空歌海内风。赵普元无四方志,澶渊堪笑百年功。白沟移向江淮去,止罪宣和恐未公。
"春楼处子倾城,金陵狎客多情。朝云暮雨会合,
望入天台客路长,江云野树思茫茫。别来每叹光阴速,屈指于今巳十霜。
"绣阁临芳野。向晚把、花枝卸。奇容艳质,世间寻觅,除是图画。这欢娱已紧人心也。更翰墨、新挥洒。展蛮笺、明窗底,把□心事都写。
孤灯照独吟,半壁秋花死。迟明亦如晦,鸡唱徒为尔。"
"江南烟水几万重。记玉人、花底旧容。待欲寄、飞鸿信,望前山、夕照冷红。
此儿殊怕人惊顾。况当家、廷评为祖,大中为父。料想廷评公一笑,笑对大中共语。应自把、小程夸取。会见九州熙白日,做状元、宰相荣门户。年正少,上新具。"
朔风吹雪透刀瘢,饮马长城窟更寒。
持谢君王寄幽怨,可能从此住人间。
"愁云翠万叠。露柳残蝉空抱叶。帘卷流苏宝结。乍庭户嫩凉,阑干微月。玉纤胜雪。委素纨、尘锁香箧。思前事、莺期燕约,寂寞向谁说。
"昼漏迢迢夜漏迟,倾城消息杳无期。愁肠泥酒人千里,
六月二十六日,愈白。李生足下:生之书辞甚高,而其问何下而恭也。能如是,谁不欲告生以其道?道德之归也有日矣,况其外之文乎?抑愈所谓望孔子之门墙而不入于其宫者,焉足以知是且非邪?虽然,不可不为生言之。生所谓“立言”者,是也;生所为者与所期者,甚似而几矣。抑不知生之志:蕲胜于人而取于人邪?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邪?蕲胜于人而取于人,则固胜于人而可取于人矣!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,则无望其速成,无诱于势利,养其根而俟其实,加其膏而希其光。根之茂者其实遂,膏之沃者其光晔。仁义之人,其言蔼如也。抑又有难者。愈之所为,不自知其至犹未也;虽然,学之二十余年矣。始者,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,非圣人之志不敢存。处若忘,行若遗,俨乎其若思,茫乎其若迷。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,惟陈言之务去,戛戛乎其难哉!其观于人,不知其非笑之为非笑也。如是者亦有年,犹不改。然后识古书之正伪,与虽正而不至焉者,昭昭然白黑分矣,而务去之,乃徐有得也。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,汩汩然来矣。其观于人也,笑之则以为喜,誉之则以为忧,以其犹有人之说者存也。如是者亦有年,然后浩乎其沛然矣。吾又惧其杂也,迎而距之,平心而察之,其皆醇也,然后肆焉。虽然,不可以不养也,行之乎仁义之途,游之乎诗书之源,无迷其途,无绝其源,终吾身而已矣。气,水也;言,浮物也。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。气之与言犹是也,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。虽如是,其敢自谓几于成乎?虽几于成,其用于人也奚取焉?虽然,待用于人者,其肖于器邪?用与舍属诸人。君子则不然。处心有道,行己有方,用则施诸人,舍则传诸其徒,垂诸文而为后世法。如是者,其亦足乐乎?其无足乐也?有志乎古者希矣,志乎古必遗乎今。吾诚乐而悲之。亟称其人,所以劝之,非敢褒其可褒而贬其可贬也。问于愈者多矣,念生之言不志乎利,聊相为言之。愈白。
鸳鸯稳睡翘暖沙。阙下新居成别业,江南旧隐是谁家。
"曳云摇玉。裙蹙秋绡幅。学得琵琶依约熟。贪按雁沙新曲。